我头上突然落下一滩透明液体。
我猛地抬头。
吊灯摇摇晃晃，上面挂着的，也是一只通体呈肉色的魔鬼。
猩红色的双眼。
我来不及转走，被追逐我的一只不慎抓伤。
我忍着痛，一个大跳，逃开。
我看向教堂的时钟。
还有十秒钟。
玫瑰花窗的身影已消失不见，只有睁着眼睛的花朵盯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就像无数次在舞台上表演那样。
但愿我会成功。
如果我没有在这一分钟取下花瓣的话，就得等待下一个十分钟。
不断的旋转跳跃，已经让我精疲力尽。
我的体力不多了。
三，二，一。
起—我一鼓作气，跳上了离十字架最近的宣讲台。
十字架上的魔鬼向我挥出利爪。
钟声荡起。
他停滞了。
巨大的手臂正好够我攀爬上去。
我来不及平复情绪，踏上脚步不顾身上的血痕。
用手指，扣下了那颗猩红色的眼珠，连着血肉。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我又抬头看向挂在天花板上的那只。
怎么办。
我跳不上去。
钟声停下了。
我脚下的魔鬼动了，将我狠狠地摔在教堂的地上。
强烈的眩晕直接给我干懵了。
血色模糊中，我看不清那些东西了。
但我的手依然紧紧抓住那颗眼珠子，我好像在流血。
［完蛋了程行舟，我还没找到你就先把自己弄死了。
］我喃喃着。
［我真没用啊。
］那几只高大的怪物团团把我围住，像是在欣赏什么残次品。
［天鹅是会飞的。
］乌鸦先生，你说的是我吗？
我扯了扯被撕裂的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想哭也没有一点眼泪流下来。
我手中的眼珠子化了，像是血液一样的花瓣。
我曾经也高傲的认为我是天鹅啊，我会一直跳下去，跳到高山之巅，跳到世界舞台。
可是程行舟，没有你的地方，我跳舞又有谁看呢。
花瓣在融化，缠绕住我的手指。
［天鹅是会飞的。
］飞什么呢？
我没有翅膀，乌鸦先生。
魔鬼高大的影子笼罩住我，它舔舐着舌头，仿佛在欣赏美味的佳肴。
它的爪子伸向我的一刹那。
地上的血液汇聚成藤蔓，将我拖起，与来自玫瑰花窗的藤蔓相连。
以极快的速度把我扯了出去。
钟声荡起。
劫后余生。
我又靠在了这面窗子上。
精致的药品与我的锁骨碰撞。
我需要体力，我需要痊愈，我还要剩下...
小说《痛一个大跳》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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