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楠说：[他早就想好了，只要看着您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他就把龌龊的心思藏起来，不会再当偷窥狂。
可他致死都没有想到，您会为了他回来。]
李楠再次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如果他知道，应该会很高兴的，谢谢您！]
鸟雀扑簇簇的飞过，我甚至在想我要是不知道这件事就好了！
03
我从没有因为情爱的事烦心过。
现在这种莫名的负罪感，压得我一整个月都心情沉重。
月末的时候，我去找了他的父母。
他们家不止他一个儿子。
江予白的离去，好像对他们造不成半点影响。
好在，他的妈妈还肯和我讲讲他的事。
[小姑娘，这么些年，我们家都在为他的病殚精竭虑，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在担心他突然犯病。
现在这种结果，我甚至觉得是一种解脱。
不仅是对他，也是对我们。]
她说：[或许你觉得我们心肠怎么这么黑。
可是孩子啊，我们也会累，也会无能为力。]
我问道：[他的病是从小就有的吗？]
他妈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小时候我们忙于工作，把他送到乡下和他奶奶一起住。
他弟弟出生的时候，也因为要照顾他弟弟，没有接他回来。
等把他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他要上初中了。]
这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她说，江予白上高中的时候几乎没有再犯病。
她原本以为是江予白的病好了。
可刚上大学，他就又开始犯病了。
他妈叹了一口气，下了逐客令：[这是我知道的所有事，至于其他的，你就要从别的地方去调查了。]
可惜我没机会再调查了。
之前做辩护律师时处理了一个未成年人侵权的案子。
而现在，我正被这个案件当事人的亲爹一棍一棍的砸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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