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妈妈的神色终于凝重了。
她拿出诊断书认真看了起来，脸色越来越白。
过了很久，她艰难地说：“桑桑抑郁症居然这么久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是啊，我都知道，你怎么不知道？”
老师的话带了一丝不解，一丝讽刺，目光让妈妈不堪承受。
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她一次次给我打电话，当然不会打通。
她再次看到那根手链，点开了放大，身体剧烈晃动了起来。
她开车到了警察局，冲向了我的尸体。
她手指再一次抚摸腹部上的伤痕，只是这一次她的手指开始颤抖了起来。
她口中不断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然后疯狂给我留言。
“桑桑，别闹了，快回来。”
“你这样闹，我真的生气了。”
“你现在回来，我不会和你计较。你最好懂事点。”
她严厉命令我，就如同她往常的一样。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终于着急了。
“桑桑，你到底在哪里？你别让妈妈担心。”
这是她第一次自称自己“妈妈”，却是在我死去的时候。
还真是可惜。
9
妈妈鼓足勇气提交了她的头发，要和这具无名女尸做DNA比对。
陈警官震惊看着她，妈妈苍白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等结果期间，顾朝朝来找妈妈。
她娇俏对妈妈展示她新买的裙子，妈妈没有心情搭理她。
顾朝朝悲戚看着她，低声问：“妈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朝朝，你别胡思乱想——桑桑不见了。那条手链……也是桑桑的。”
妈妈的脸上是罕见的慌乱，顾朝朝紧紧咬着嘴唇，说：“妈妈，你别着急。姐姐走的时候说她心情不好，还说要让你……让你……”
“让我什么？”
“让你后悔之类的话……我想，姐姐就是一时任性。”
又是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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