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中
荼靡眼前恍惚地出现门派尸横遍野,洁白的雪中浸透了鲜血,女孩无助又迷茫,一转眼,又好像在无锋阴暗不见天日的牢笼……
“不……不”
荼靡睁开双眼,瞳孔深处是无限的恐惧,额前密布着一层细汗,平复情绪后,却发现自己与其他新娘都身处潮湿的地牢。暗淡无光的地牢中,有皎洁如积水的月光从天窗照入,荼靡明白现在还是夜晚,但……奇怪的是,她们明明被箭射伤了,为什么还会…… 思想间,荼靡伸手摸向自己似乎中箭的肩头,有疼痛感,真是奇怪。
“别摸了,箭都是钝箭,打中了我们的穴位,让我们昏迷了而已。”与荼靡关在一起的新娘微笑着对她说,看着她的行为和说的话语,并不像普通被乱箭吓到的小姐。荼靡眼中掠过一丝紧张,她记得寒鸦肆与她说过,这次无锋不止派了一个细作。
地牢中不见天日,只有四壁上嵌着的几台烛火闪着微光,滴水声在耳间徘徊,阴冷的寒风透过天窗好似要撕裂新娘们的身体。再度观察着新娘们的眉目,看来无锋这次做了充足的打算。
“你们宫家就是这么对待嫁进山谷来的新娘的吗”
“当初下聘娶亲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现在我刚离开家几个时辰,就被关在这又臭又破的地牢里,太荒谬了!”
“我爹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打破了这份寂静,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姐们更像是笼中的金丝雀。
---宫门
屋内昏黄的灯盏混合着檀香,宫子羽如墨的发丝被微风吹起,然而少年却再也坐不住,像孩童似的在桌案前踱步。
少年的脸上显得十分焦急,此时大哥宫唤羽承着一股沉稳走进来。
“少主。”宫子羽似乎看见了救星,从小温柔体贴的大哥就好像能帮自己解决所有问题。
“父亲不在,就我们俩”
“你就别为难你自己了。”
宫子羽和宫唤羽在桌案前坐下。
“哥,到底什么情况”一见到大哥,宫子羽的语气更显焦急,语气却一下子软下来了。
“父亲的脾气”宫唤羽轻叹一口气,那一口气让宫子羽的心凉了一截,心中不免想到了那些新娘们会有什么下场。
“不会死的 但也不好活”
宫子羽皱着眉,“又要用毒。”只言片语中,揭开了宫门惯用的手段。
“嗯”大哥眼中一丝讥讽闪过得太快,没有给人细细观察的余地。“宫远徵最近研究了一种新药,估计明天就会用。”
“弟弟,我知道你心软,但总得找出刺客是谁吧。”宫唤羽又化身为贴心的大哥,安慰着弟弟。
“可这宫远徵的毒谁抗得住啊,跟严刑拷打有什么区别。”
“到时候肯定有人屈打成招或者胡乱栽赃。”
大哥似有似无地一笑,“那还是有区别的,严刑拷打会留下疤痕。”
“新娘子嘛,还是漂漂亮亮的比较好。”
“你不是最喜欢皮肤好的女孩子吗?”
“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宫子羽似一只绵绵的白猫,面对哥哥的打趣,口中含着幼稚的意味。
“不行,我要找父亲再问问。”宫子坐不住了,起身打算出门。
“胡闹,现在什么时辰了,父亲已经睡下了。”
“你啊 已经到了婚娶之年了,还这么莽撞,也该成熟一点了吧。”
“宫门的事务你也最好尽早参与一些。”
“我才不要参与呢,父亲本来就没打算让我参与,而且大家也从来不认为我是宫家血脉。”宫子羽软软的语气好像也在诉说多年来压在心底的伤。
宫唤羽在少年的额头轻轻一弹,“你这话只许在我面前说。”
气氛凝固下来,宫唤羽于是拿来一件黑貂斗篷给宫子羽披上。这是他专找人赶制的,宫子羽摸着柔软的貂绒,心中有说不上来的温暖——很少有人还真心记得他体寒畏冷。
其实在宫门,大家都知道他体寒畏冷,只是鲜有人真切地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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