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先生。”
“您醒过来，就是纳一百个小妾，天天逛青楼，我也不管您，好不好。”
我不知碎碎念了多久，不知不觉趴在先生身边入梦。
直到怀中的手指动了动。
我朦胧中忽觉惊喜，忙坐起身，直直盯着先生的双眸。
“您醒了。”
语气平淡地像谈论晚膳的膳食，全然不觉自己扬起的嘴角和再次滑下的泪。
先生的瞳孔终于露出，像是终于突破了什么屏障，挣开无形的桎梏，紧紧抓住我的手。
“阿柳，你来了。”
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喝点水吧。”
我笑了，发自内心的愉悦。
先生听话地抿了一口，在我的搀扶下直起身。
“有没有伤到，让我看看。”
先生把我拉近一些。
傻先生，我能有什么事。
您护着我呢。
“您终于醒了。”
刘先生突然笑起来，声音似清泉。
“我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有人准许我纳一百个小妾，天天逛青楼，有这等好事，我自然要醒来确认确认。”
脸颊迟钝地飞上红晕。
“锦书……”先生笑得舒畅，突然好像伤口突然被撕裂，捂着锁骨处痛苦呻吟。
我自然焦急，忙上前查看。
奇怪，手掌下的伤疤没有开裂流血。
疑惑间，手背落下一吻。
“你放心，我此生只娶你一人。”
不好，又中了先生的计。
10刘先生的伤好像没有好转的迹象。
他总安慰我，说不打紧。
可我明明听到三两医生窃窃私语，说那伤太深了。
三九天转瞬即至，先生好像可以出门透透气，吹吹风了。
苏晴歌和我一起守着先生，偶尔会有一男子与她一同前来，模样甚是清秀，好像叫什么裴风。
听晴歌说，那是她在国外结识的同乡，一见如故。
裴风和先生很像，皆为尊重女子，学识宽广之辈，先生与他一拍即合，相谈甚欢。
今日大雪严寒，只有我陪着先生。
“阿柳，带我出去走走吧。”
先生和我窝在房里，突然提出这等要求。
我正翻阅先生新赠与的诗集，听闻此言却蹙起眉头。
“屋外大雪，先生仔细冻伤了身子骨。”
这回先生竟没有听我的话，央求甚久。
拗不过先生，我替他添了几身衣服，牵着他慢慢走向雪地里。
“把伞撂下吧。”
先生难得好兴致。
“锦书，真要把自己冻死了才满意？”
先生不懂得爱惜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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