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风真。”

“年龄？”

“19。”

“性别？”

“……”

“嗯，那就人妖吧。”

“导师你是在开玩笑吗？”

办公室内，一名少年与一名青年，对坐在一张长桌上，少年穿着短袖，手扶着额头闭着眼，无奈的长出一口气。厚厚的黑框眼镜被取下放在一旁的桌面上，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青年穿着黑色背心，留着遮眼的刘海，一手捂着嘴，另一手拿着一张打印在a4纸的空白档案，此刻正努力憋着笑意。

“咳咳，都说了，政治需要请不要有所隐瞒，不然会影响到对你的档案记录。”

青年瞬间一脸严肃，变脸的速度令人惊讶，只听他正声道：“真正要问的问题，是你对于念灵这种生物的看法。”

唉……风真在心底叹气，对于导师钱青木的不靠谱，也不是第一次认识到了。

“敌人，人类生存的敌人。”

念灵，更多的时候单独管叫它念，是生物体死后，残余的意识或者在生命活动中由想法产生的意识，当它们过于强烈时就会聚合到一起形成一种新的生命体，而它们将会前往如同冥界一样的地方——隙间。那是与现实世界对立的精神领域，到了那里以精神生命的形式继续存活。

但，问题出在于进入隙间的大多，是恶意，生物对于人的恶意以及人类自身的恶意。至于为什么，考虑一下人类对于生物做出了什么？再考虑一下善意有没有受过伤害？然后再去考虑那些善意的存在。

“很好，请再说的具体一点。”

钱青木微笑示意着风真，风真想了想，在脑海中开始组织语言，随后说道

“念灵出于生前的仇恨，对人类抱有敌意，而我们的职责就是守卫现实，将念灵它们堵在隙间。但我们做的一切都不能让当下的人们知道念灵的存在，否则念灵中我们难以想象的存在将突破作为精神领域与现实领域的隔离，从隙间直接降临现实。”

“很不错，至少政审这一关算是过了，录像有专员直接负责，现在该叫你风真学员了。”

办公室的角落里，两个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头盔与战术目镜，脸上蒙着口罩的人走了出来。一个收走了钱青木手中的档案纸，装进了档案袋并用蜡封上，另一个则是关掉了手中的录像机，并取走了录像带。

这两人几乎没有存在感，哪怕在政审的过程中经历漫长的枯燥时间，也没有产生一点动作，就好像机器一样。

钱青木也很配合，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

最后，钱青木与风真在两人的示意下离开了办公室，出门时风真走在钱青木身后长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所有的负担。

“可算是结束了，浑身难受。”

“难受的不只是你，那俩人也一样，哪怕开着顿悟一动不动，也是有着很大的消耗。”

钱青木走在前面，悠哉悠哉的说道。顿悟——那是一种奇特的能力，当人类自身的精神全集中状态下，便会诞生的一种奇特能量——意。运用意的人类才具备了与念灵对抗的资本，而若是运气足够好，便有可能在剧烈的精神波动下掌控顿悟。

像之前的两个人中就有人发动了顿悟——洞察，这个能力没什么大的作用，但能看懂要看的对象较为简单的想法，以及普通的谎言。但若是发动的人本身付出了对等的价值，便可以看到自身想要看到的东西，而这个价值，便是意的付出。

“接下来，就要准备基本考核了，放轻松一点，毕竟……基本考核要比政审要简单的多。当然不包括某项堪比极刑的考核。”

钱青木不急不慢说道，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吃饭喝水一样。

风真倒是不在乎这些，毕竟时战考核之前的每一项考核都不致命，就只是会比较累以及钱青木口中的那一项被称之为——新人劝退，考核干部，堪比极刑的——意志判定。

两人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协会驻东方的七号站点，位于种花家湘楚大地上的省会——C市，C市市区近百米深的地底。是对普通人来说难以想象更不要说接触到的地方，光是以现有的科技在地下建造不论大小的空间，都是一个巨大的工程。而对于一群顿悟拥有者来说，在地底修建这样一个空间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

整个站点呈地下倒金字塔型结构，两人的位置在最上层，基础设施相当齐全的同时这里也是与地表通道的连接处。现在两人要去的是位于同一层的训练场，在那里风真要在专人的帮助下完成属于他的考核。

“咚咚咚……”

训练场的门是开的，风筝可以看到，里面有两位工作人员，一位正在记录什么而另一位站在类似于操纵台的设施后调试。

钱青木礼貌性的敲了敲门，并询问道：“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现在的训练场可以用吗？”

“稍等，有人在进行意志判定。”

两个工作人员异口同声道，其中那个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补充道：“在那之前，请调出您的身份信息，要对您进行身份检测。”

钱青木闻言，抬起了右手，上面有一个漆黑的手环，只见他在手环亮起的指纹验证下录入了指纹，一道全息3D投影浮现在手环上，紧接着在钱青木手指的触动下一道条码展示在了投影上。

“Ⅲ级专员钱青木，权限Ⅳ，已通过。请问您是要来参加意志判定考核吗？”

工作人员抬起头耐心询问道，哪怕今天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但他没看到的是，他刚说完，钱青木的嘴角隐晦的抽了抽，看样子是想起了什么难堪的事。

“那个还是……算了吧，今天是带着学员来进行他的考核，关系到他的第一次评级。”

“好，请耐心等待，前面还有一位新人在进行他的意志判定。”

工作人员又低下了头，在平板上记录着钱青木的数据，钱青木一听到意志判定就来了兴趣，风真又不好擅自走动，只好等在门外。

“那儿呢？这是第几次了？”

“额，出于对方的隐私保护，暂不透露考核内容，请不要为难我，干员钱青木。”

“哎，这就没意思了。”

钱青木耸耸肩无奈的摊了摊手，而这却引起了风真的兴趣，只见他好奇的问道。

“怎么？意志判定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

之后无论风真怎么从钱青木口中套话，钱青木总是一套怂恿风真尝试的鸡汤。

“哎呀，没你想象那么难，就是有点……怎么说呢？你试了就知道了。”

期间工作人员几次想要开口，但最后迫于协会规定与似有似无的目光，又无可奈何的闭上了嘴，低下了头，处理平板上的数据。风真看着钱青木，心底总觉得不靠谱，但又不好说，只能耐心等待前面的人进行考核。

小说《念，天上的悲歌》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