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谁赢了仗，男人都是要嫖女人的，你们都好好练练床上功夫才是要紧，有套牢男人的本事就不愁有口吃的。”
她最近有些着急，臻清臻纯俩姐妹被七十岁的协理看上，花了五千大洋迎回家做了第二十九房姨太太。
没了双生姐妹坐镇，金满楼的名声一日不如一日。
嫖客不见少，嫖资却一降再降。
22裴度来时，我的房中本有客人。
花妈妈多收了一锭金子，便和阿原前来。
给了十个大洋，劝走了已经脱了裤子的赵掌柜。
裴度就那样冷冷地站在房门口，看着衣衫不整的我。
待花妈妈走后，他进了门来，我才闻见他身上的酒气。
今日是个好日子。
报上说，沪上第一名媛沈知秋下嫁协理之子，十里红妆，全市同庆。
连路边的小乞儿也吃圆了肚皮，直嚷嚷希望沈小姐日日嫁人才好。
裴度躺在床上，吩咐我，“去，把脸洗干净！”
我知他此时的痛苦，却也觉得他活该。
他自以为的伟大爱情就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一直念叨着，“我不后悔，我希望她幸福，她幸福就好。”
“那你为何要来妓院呢？”
“为什么？
我堂堂裴家少爷，没尝过女人滋味，死了后悔啊。”
“那为何是妓院呢？”
“因为......婊子无情，我怕女人爱上我！
为我守寡哈哈哈。”
他的桃花眼落下滚烫的泪来。
“我娘说，女子多磨难，莫要误人终身。
若我娘还在，她应该能原谅我吧，我没有耽误任何人......”“原谅你什么？”
“原谅她的儿子为国赴死。”
“为何是原谅，她应该为你骄傲啊。”
他的醉意上头，转身呼呼睡去。
醒来时已是三更天，他撑着脑袋看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似曾相识，你的眼睛很像知秋。”
我笑而不语。
23“如果能活着回来，我就来娶你。”
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这不是戏言。
24裴度战死的消息在报纸头条登了七天。
但金沙好歹守住了。
花妈妈有些气恼，觉得到手的钱飞了，却也无可奈何。
“清欢啊，你这还是命不好，本来可以欢欢喜喜做裴少爷的姨太太，现在这事闹的，你岁数也不小了，总要给自己想想后路。”
阿原找到我，想求了花妈妈，让我跟了他。
“这些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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