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栀徵花开第6章 禁足徵宫在线免费阅读
次日
宫远徵正在医馆查看毒药,他拿起药品仔细观摩着。
宫子羽一把拉开门,带着金繁走了过去声响惊动宫远徵转身
“徵公子也在医馆,所为何事?”
一旁的贾管事见宫子羽来了,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执刃大人。”
宫子羽斜眼看了贾管事,又移回目光,抬眸看向宫远徵。
宫远徵:你在等啥?
半晌,空气宁静。
“徵公子,按照礼数,见到执刃,应当行礼”金繁走到宫远徵身前。
没想到宫远徵不仅不听,还笑着:“你是谁,你也配和我说话?”他下了楼梯,高高在上。
宫子羽点了下头,把金繁拉到了一边“金繁,徵公子不愿行礼,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虽不解,但也不强求,交给长老院处置便可。”
宫远徵看向宫子羽,一脸不情愿,将背在身后的双手垂在身旁,低头道:“执刃大人。”
宫子羽挥挥手,走向摆放药的架子前,拿起宫远徵刚刚查看的毒药
“徵公子不必客气,徵公子专精炼毒解毒,且负责剖解我父兄的遗体,可有结果了?”
“执刃和少主所中之毒,是宫家自己的毒药送仙尘,次毒发作极快若不及时解毒,必定身亡。”
宫子羽抬头,又看向宫远徵:“徵公子的意思是,还是有法可解的喽?”
“有,”宫远徵撇头,“但很难,从这味毒药研制成功来,几乎没有解救成功的先例。
送仙尘是扩散性剧毒,会随血液遍布全身,留给解毒者的时间近乎苛刻”
“哦?有多苛刻”
宫远徵笑着,转过身看向宫子羽:“心跳两百次。”
“那如此烈性的毒药 获取难吗”
宫远徵再次转身:“看来执刃大人对宫门事物不怎么了解啊。
送仙尘在旧城山谷内外的宫门据点都有贩售,只要出得起价。”
“徵公子的意思是,送仙尘之毒,难解却易得。那徵公子的意思,这毒,难防吗?”
宫远徵转头看向宫子羽,又移开眼神,宫子羽笑着。“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宫子羽低头,将手中的药瓶放到托盘里:“每日服用百草萃的人,会中此剧毒吗。”
宫远徵偏过头:“……不会。”
“那我父兄二人每天按时服用百草萃却中了毒,那我是不是可以问责,那些制作百草萃的人。”
贾管事看向宫远徵,眼里满是惊恐。
“宫门上至长老下至夫人,多年来一直服用窝徵宫调制的百草萃,以及丹药膳食,从未出现过半点差池,
刚才你问我为何也来医馆,我正是来检查百草萃有无问题。”
“那检查的结果是。”
“没有问题。”
“那又绕回来了,我父兄二人,到底怎么会中毒。”
“百草萃虽由我亲自调制,但送到各公门府邸之后,都是由各宫下人伺候服用。
不如执刃大人,好好查查你们羽宫的下人,也许会有惊喜。”宫远徵笑道。
半晌。
“羽宫的人,我自然会查。”
“你确实该查。而且,执刃大人的位子还没坐热,就无凭无据空口栽赃我们徵宫,也是厉害。”
宫子羽盯着宫远徵,眼神里满是仇恨:“证据我会找到的,你等着。”
宫子羽转身离开了医馆,宫远徵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嘴角扬起一些弧度。
而角落深处的柳栀芫,探出脑袋,微微一笑。
……
长老殿
云为衫,上官浅以及柳栀芫也站在长老殿。
宫尚角回来了,带着三人的身世。
“长老。”宫尚角行了礼。“三人前期被怀疑身份,尚角已带着结果回来。”
“上官浅和云为衫的身份没有问题,只是这柳姑娘……”
柳栀芫一惊,长老询问:“怎么?”
上官浅和云为衫纷纷看向柳栀芫,一旁的上官浅假装一脸惊恐:“柳姑娘,这些日子,你不会……”
虽这么说着,但是她的眼神告诉她,【动手】
“柳姑娘,你可得解释?”宫尚角看向柳栀芫,轻笑。
“我是帝丘柳氏之女柳栀芫,能有什么好解释的?”
“当真?”
“当真。”
宫尚角别过身,再次向长老行礼:“长老,三人的身份,毫无差错。”
刚刚不过是他诈她的罢了,说着自己百毒不侵,着实可疑。
门外,金繁踏上阶梯,两边分别来了两个人——宫远徵,宫紫商。
金繁没有理睬,径直推开了大门。
宫紫商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抬着头。
宫远徵:不是她傻了吧?
“她们是没有问题,”宫子羽转过身,看向宫远徵“但他就一不一定了。”
宫子羽一脸犀利,冷着脸,估摸着是和宫尚角学的。“金繁,去把贾管事叫来。”金繁行了个礼,答应了下来。
……
“贾管事,把你之前跟我所说的话,跟他们也说一遍。”
贾管事跪在地上,手伏在前面,点了头,又一副惶恐地样子看向宫远徵,随后撤回视线,低头不看任何人。
“令老奴,把制作百草萃所需的神翎花,换作灵香草的人,是……宫远徵少爷。”
“混账东西,你放什么狗屁!”宫远徵上前扯住贾管事的衣领,宫子羽上去阻拦,却被宫远徵推开。
“住手,成何体统!”花长老用手指了指,十分生气。
“是谁指使你栽赃我,说!”
“远徵。”宫尚角叫住宫远徵,把他从愤怒中拉了出来。
“贾管事,说清楚。”
“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少爷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贾管事颤抖着,眼眶不禁红了起来,眼里满是惊恐,“有所替换,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
否则就算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的……长老们明鉴……”贾管事地声音带了些哭腔,与平时不一样的惶恐。
三位长老看了看互相。
柳栀芫见势不妙,上前跪坐来,行着礼:“长老,此事一定有人陷害栽赃,徵公子不论如何,都是没有动机杀害老执刃和少主的,
若真是为了让角公子当上执刃而毒杀,宫门的规矩他会不清楚吗,宫尚角那时在旧城山谷之外,他定会知道继承执刃地只能是宫子羽。
所以呢?难不成徵公子陷害老执刃和少主只是为了羽公子当上执刃?这是不可能的事。望长老明鉴。”
在殿的人都有些惊喜,他们没想到柳栀芫会为了宫远徵上前跪地解释。
月长老最看不得这美人可怜的样子了,只好招招手:“起来吧。”
宫远徵望着柳栀芫,之前的仇恨消了,不禁有些怜悯,心里发堵。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眼里含着泪,看向宫尚角:“哥,我没做过。都是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诬陷我!”
宫子羽:?咋又扯到我了……我看美人看得津津有味呢正……
听到柳栀芫的话,大家都已经有些许相信宫远徵,就算他再毒,也不可能做出杀害同族血肉之事。
“柳姑娘说的有道理,来人,把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花长老道。
贾管事皱了皱眉头,起身要走,“站住贾管事”宫远徵扶着刀柄,准备抽出,奈何贾管事掏出一东西,迷雾瞬间炸开在地。
宫远徵下意识想查看柳栀芫的位置,可迷雾实在太大了。
……?自己在担心什么啊……
“咳”上官浅看向云为衫,云为衫自是懂她的意思,她们又看向柳栀芫。
【看我干嘛他们都知道我百毒不侵】
上官浅与云为衫“晕倒”在地。
柳栀芫只是往后退了几步,双手环抱着胸,这习惯和宫远徵还真是像。
听见云为衫倒地的声音,宫子羽赶忙寻她。
拿着刀的宫远徵看破一切:“蠢。”
……
大门被打开,宫尚角护在长老前,用内力将迷雾震出门外。
几人赶紧走到门外,宫远徵和柳栀芫已经站在贾管事地尸体旁边,两人抱着胸,怪有夫妻相的。
贾管事背上被刺中三根暗器,宫子羽抬头:“宫远徵!”
“我怕他逃跑,”宫远徵一副委屈的样子。
“你就是趁乱下毒手,想死无对证是不是!”宫子羽虽相信了一些柳栀芫的话,但他相信的是话,不是人。
宫远徵轻笑:“呵,宫子羽,你好歹也是宫门的人,说出来这种话,也不怕让人笑话。”说着 他低头看向贾管事背上的暗器。
“我这枚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是让他经脉僵硬无法行动,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死。”
“无面之词。”他还是不信。
宫远徵说着,又皱皱眉:“你把尸体送去医馆,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我自然会验。”
“现在人已经死了,他畏罪潜逃,也足以证明徵公子的清白,刚刚的话,大家也听清楚了。”柳栀芫微微一笑。
“宫远徵,就是清白的。”柳栀芫接着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若诸位不信,那派出黄玉侍卫侦查,暂时把徵公子关在徵宫好了。”
长老们看了看对方,花长老叹了口气:“那就听柳姑娘的吧,宫远徵,禁足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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