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跌到水里的。”
阿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你今天是被鬼附身了吗，处处帮我说话？”
母亲将茶杯重重一放。
“够了，徐锦时，你去祠堂向列祖列宗请罪，再惹出事端就别怪我不讲母女情分了。”
“就知道让我罚跪，迟早把祠堂跪穿，看你怎么拜祭。”
阿姐嘟囔着走出大厅。
“年年，你留下。”
“是，母亲。”
我目送阿姐离开，直到母亲唤我才醒神。
“年年，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母亲私下找魏立生退婚生母亲的气？”
“母亲知道，你和阿生从小一起长大，婚约也是自小定下的，可是阿念喜欢的紧……”对啊，我都快忘了，所有人都忘了，魏立生原本是我的未婚夫。
“可是母亲不觉得她拥有太多了吗？”
“年年，你怎么能这样想！
她是陪了你八年的姐姐啊！”
“她是姐姐，那我还是妹妹呢，何况徐锦时才是我的亲姐姐，您的亲生女儿！”
“她才不是，我没有一个待过青楼的女儿！
徐素年，你长本事了，敢跟我叫板了！”
“母亲，您先冷静一下，女儿身体不适，先退下了。”
“徐素年，你给我回来！”
“嘭”的一声。
又有东西遭殃了。
夜里，我悄摸去了祠堂。
推门缓缓走进去。
昏暗的灯光下，一抹清瘦秀丽的身影跪坐在蒲团上。
“阿姐，是我，今夜是想和你谈一些事情。”
一片寂静。
“阿姐？”
还是没有回应。
我试探性拍了拍她的肩。
倏地，半散的头发向左倾。
哐当—头，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啊？
大晚上扰人清梦。”
摆放牌位的桌子底下穿来一个模糊的声音。
我双手紧握，屏住呼吸。
一阵窸窣声，暗红的桌帘被缓缓撩起。
那人席地而坐，一手撑地，一手撩帘，垂眼虚眸，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感。
青色衣衫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如墨一般的头发随意的垂荡在胸前，一根红丝带缠绕在发间，恍若山间的精怪，桌下小小一方天地竟成了她的穴居。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我和她异口同声。
再回头一看，掉落的头颅是个木制圆球，跪坐在地的是个木头假人。
我满头黑线。
真是个糊弄人的好方法……“阿姐，其实我……”“不得了，你竟会唤我阿姐！”
她一副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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