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的脸：“白缈，你别阴阳怪气。”
“好，那你出来。”
我果决的话语让夏卿一愣。
“我就在公安局门前，你敢出来见我吗？”
听筒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至于答案，我们都心知肚明。
“缈缈，她跟你不一样。”
夏卿压低声音，夹杂着匆忙的脚步声。
他唯恐只言片语落入苏晴画耳底。
“你还有家人朋友相伴。”
“晴画父母离异，她妈妈又在前两年病逝。”
“她自小被拐卖，在外颠沛流离这么久。”
“渺渺，她只剩我了。”
我听出了他声调中的哽咽。
我突兀地想起，哪怕相伴八年，他从未为我掉过眼泪。
可跟苏晴画重逢时，他却毫不犹豫地挣脱我手指。
将她抱在怀中，哭得痛彻心扉。
02“他们说，联系不上我的父母。”
“你是唯一来看我的人，你是我男朋友吗？”
如纸般单薄的苏晴画，依偎在他怀中。
她眼神淡淡地掠过床边的我，掀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刻痕。
“你看，我还留着你的名字。”
XQ。
夏卿抚摸着结痂的印记，嘴唇颤抖。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与苏晴画十指相扣：“我是。”
他虔诚得宛若立下誓言。
待掩上病房的门，我没等来夏卿的解释。
相反等来了刺穿心脏的刀：“缈缈，我们离婚吧。”
“晴画不记得，但我记得。”
“我不能让她当小三。”
那我呢？
我们间的八年，又算什么？
话语堵塞在咽喉，泪水模糊视线。
夏卿看着我泛红的眼眶，深深蹙眉：“你委屈什么？”
“晴画跟我是重组家庭，我始终将她当妹妹看待。”
“眼下她是病人，受不了刺激。”
“等她痊愈后，我自然会解释清楚，跟你复婚。”
他叹了口气：“都快奔三的人了，还跟孩子争宠。”
“白缈，你能不能成熟点？”
刺甲刺入掌心，我压低声音：“阿卿，你还记不记得婚礼上的宣誓？”
“苏晴画家属过来签字。”
医生的叫唤盖过我的询问。
夏卿捏着眉头，临行前耳语：“白缈，你翻旧账的毛病，该改改了。”
心底仅剩的希冀破碎满地。
婚礼上，我曾要他立誓：“此生唯爱白缈一人，永不背叛。”
“不然，我就会从世界消失，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那时，发誓不会弄丢我的少年。
终究是毁了约。
03思绪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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