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怎么，缺钱？”
她惊觉着抬头，倔强的样子，用手背胡乱抹了脸上的泪痕和鼻涕，结果弄得更糟，脸上糊得像锅粥。
“哼，你来看我笑话的吧！”
她昂首挺胸，努力地伪装成一只器宇轩昂的斗鸡，可脑门儿上的猪儿包更显得她滑稽。
“没人想笑话你。”
我撇撇嘴，眼眶竟也有些热，仿佛看到了五年前同样无助的自己。
她先是一愣，然后开始软了下来，“我、我承认之前是因为周总不给我加钱，我冲你撒气了，我没给你倒水……”“但、但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你会被袭击！”
“真的，你明白吗？
我没那么坏！”
她连珠带炮地，抽噎地，解释个不停。
“嗯，知道了，所以呢？”
我拿出柜子里的急救箱，跪坐在她面前，轻轻吹了吹她的额头，问她：“疼吗？”
聒噪的鸡突然安静了。
我没抬眼，继续问她，“说话，我问你疼吗？”
她的嘴唇开始颤抖，声音也跟着，瓮声瓮气的，“别来这套噢，我不吃苦情计。”
“屁话那么多呢？”
我一手捏住她的脸颊，一手直接拿着酒精往她额头上怼。
“疼！”
她大叫，“连璋！
我疼！”
张牙舞爪的。
我硬生生挨了好几下。
沉默三秒后，她嚎啕大哭，泪水开了闸一样奔涌而来，“没人问我疼不疼，没人问我累不累，他们只知道问我要钱！”
“就连我最爱的儿子，也只知道问我，妈妈，饿饿，饭饭！”
“我太累了！
我太累了！”
我的肩头浸湿一大片，等她哭累了，平静了，从那些破碎的语言中，我才知道她真的很需要钱。
---父亲早已过世，母亲老年痴呆，毫无自理能力，必须有人24h跟着伺候，护工很花钱；丈夫酗酒在外面乱搞女人，招待所老板甚至追到家里来问她要开房费。
我问她，“差多少？”
“你想干什么？
我不会要的，你别乱来。”
“乱来什么？”
我狠狠地摁了一下她额上刚包扎好的包，“我就问你差多少？”
“五、五十万？”
“我给你一百万。”
“你哪里来的钱？”
她连连摆手，“是你哥哥那点奖学金还是你爸妈那点小遗产？
我不要！”
“说啥呢？
这不是有个现成的提款机？”
我指了指楼上。
她眼睛瞪得溜圆，连拍我好几下...
小说《脸上的泪痕和鼻涕》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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