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弱，但并不需要被拯救。
懦弱，也是一种强大的生存方式。
我们得允许不同性格的人共存，彼此包容、认可，而不是一味逼别人做出改变。
他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他说的每一句话，哪怕是屁话，我也觉得很有道理。
我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想要了解他。
想要他。”
杨婧点点头，似乎很理解我的感受。”
这可能是一见钟情吧？
虽然他年纪有点大……说实话，要不是刚才瞄了一眼他的资料，真看不出来，他才29岁。
他头发枯黄，嘴唇干裂，还有抬头纹，给人一种流浪了很久的沧桑感。
要说他脸上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有一道疤。
那道疤从眉心斜到脸颊，有点微微弯，凹凸不平，像是咬痕。
当时我就想，这得是多大的嘴，才能留下这种程度的疤。
直到后来，我亲眼看到18A咬掉了18B的头。
我很喜欢讲咬头这一段，之前的调查人员都爱听。
每每看到他们的猎奇心被充分满足时的表情，我也能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但杨婧始终很平静，脸上波澜不惊。
于是我也有些兴致缺缺。
18A、18B、18C是一排三座。
18A是个长头发女生，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18B，也是女生，穿着一件特别宽大的长款羽绒服。
18C是个六十岁左右老汉，背着个绿挎包，自称姓马，特别爱聊天。
他一上车，就和旁边的两个女生搭讪，但人家都不搭理他。
于是他又隔着过道，和我聊天。
我不好意思拒绝，也不好意思一直缠着稻叔说话，只好假装睡觉。
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列车已经被困了7个多小时。
当时，马老汉侧身面向过道，红着脸，身体坐得笔直。
再一看他身后—18A、B两个女孩子已经叠坐在一起。
她们裹在一件宽大的羽绒服里，有节奏地涌动着。
像一颗随时会爆浆的蛹。
马老汉窘迫地冲我摆摆手：“没法看！
真的没法看！”
就在这时，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举着直播架径直走过来。”
杨婧打断了我。”
“我看过这一段的**视频，很多遍。”
她盯着手里的资料，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我比较好奇的是，当……头被咬断时，你有没有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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