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看上，他也能高价出售我们的初夜，再用我们作为笼络人心的工具。
我们并不知道李俊是当地盐商李富的嫡子，当他出现在及笄宴时，我的袖子下的手不经意地抓紧了。
与醉酒那日不同，他身形挺拔，五官端正，谈吐有礼，他看向我们，对上眼的一瞬，我便知他不如面上这般彬彬有礼，伪装罢了，胭脂教过我们，不要相信男人。
但雪儿似是没有察觉，浅笑向他福了一礼。
我眉头紧锁，“雪儿，李俊不是什么好人，你莫要被他迷惑。”
雪儿不甚在意，“李公子年轻家境好，左不过是做妾，为何不选个稍微看得顺眼的。”
我知再劝也无用，只能道，“即便是妾，也该选个心善的老爷，能少受些苦。”
雪儿别过脸去，低低嗯了一声。
我善舞，雪儿善琴，一曲结束，满堂掌声。
男人们的眼神藏不住的欲望，围住柳尘，讨论起了价码。
李俊会出价在我的意料之中，但他同时求纳我们二人在我意料之外，柳尘没有同意，思忖之下，李俊选择了雪儿，我被柳尘卖给了另一位买家。
雪儿换来了1500两银子，而我，柳尘换了一个直升知州的机会。
我与雪儿分别那日，她拽着我的衣袖不愿松开，“雪儿，姐姐以后不能陪着你了，你答应姐姐，不管怎么样，好好活着。”
雪儿满眼含泪，像极了刚入府那天，“姐姐，你别担心我，李公子看着不像坏人，我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柳尘未告知我被卖去哪，我们深知，这一别可能是永别。
我抚上雪儿的青丝，轻轻安抚她，“姐姐安顿好就给你写信。”
李府管家等的有点不耐烦，稍稍上前一礼，“柳娘子，该走了，少爷该等急了。”
雪儿抹了抹泪，转身上了马车。
我目送他们走远，暗暗祈祷，雪儿能平安顺遂。
笠日下午，我的买家马车到了门口，我带上几件衣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那位买家并未透露自己的身份，但马车内处处昭示着内敛的豪华，贵人有专人为他们挑选妾室，倒也不奇怪。
车上，我知道了买家名叫顾凯，顾凯40出头，内敛沉稳，话很少，他驭马走在马车旁，谈话中，我听见他们要去阳州。
阳州？
他也姓顾？
莫不是建安侯的顾家！
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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