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很久，眼神中满是疑惑。
“你。”
她张了张嘴，发出来微弱声音。
我走到床边。
“你能不能帮我打电话给我儿子，他叫昊月，我找了他很久了，可他就不愿意来。”
话在我喉咙里堵住，又生生咽下去。
我想起身去倒一杯水。
她却伸手紧紧拽住我的衣袖。
“你是圆圆？”
“瞧着你，高了还是那么瘦。”
“怎么不高兴，谁欺负你了？”
“和妈讲，我帮你打跑他们。”
“圆圆，你过得还好吗？”
她的话语无伦次，声音像两张砂纸在互相摩擦，咔吱咔吱作响。
我慢慢垂下眼眸，眼泪一滴滴落在她满是褶皱的手上。
“妈，我过的挺好的。”
脸颊上泪珠被粗糙的手轻轻擦掉。
随后我落入了一个怀抱，她轻轻拍着我背。
“不哭不哭，妈妈给圆圆唱歌。”
她嗓子不行，唱得断断续续的，歌声里满是霉味混着腐败的味道。
14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刚收拾完我妈房间。
“林盼儿，你是反了是吗？
以前装得倒是人模人样，现在翅膀硬了本性暴露了是吧！”
我挪开我爸戳着我额头的手，撇了他一眼。
“这是手用的挺灵活的，是不是好得太快了？”
他对刚才的事情还带着后怕，一时被我堵的话说不出来。
“都不说话是吧，那我就问问你们，我妈的病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送医院？”
“盼儿，都是家里人好好说话嘛。”
邻居刘娟看热闹又来搅浑水。
“你妈的病也不是他们造成的，医院也看过了，大夫说没办法，老年痴呆没得救，你爸和奶奶已经不错了，吃的穿的都没少她。”
我将手里报告单甩到她脸上，“医院看过了，就镇上的医院，衣服吃的都没少，你指的是这些发臭发霉的东西吗？”
我踢了一下脚边的盆，里面还装着我从房间清理出来的东西。
“我看刘姨就很需要，要不要我送你给补补。”
“你小贱人，我好心给你台阶下，还不知道感恩，说起我来了。”
她叉着腰嚷嚷。
我举起手一巴掌下去，恶狠狠道：“你再不走，我把这些东西全部都塞到你嘴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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