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从前门听来的，先不论真假。

光是其中的规矩和事情，有趣至极。

“九霄城和云外城虽接待不同的客人，但外面流传的言论却出奇的一致，都是能让人欲仙欲死的体验。”

说到这，对面的秦景蓁紧急的咳嗽两声。

也不知道小师叔为何会这般的......分明都是在归元宗长大的。

可她的脑子，却似乎跳脱的很。

对于某些事情，毫不在意，就好像是小事一般。

修行之人，是会比世俗之人不拘小节一些。

可也没有她这般开明。

“咳，知道了知道了，能让人有很愉快的体验。”

他听不得这些，她改个用词就好。

“但从未有修行之人踏足过，你不觉得奇怪吗？”

“修行之人，大多对美色，并不看重。”

是不看重，可总有部分特例，或者把持不住自己的吧。

一个都没有，不奇怪吗？

“那你知道九霄城和云外城中，都是些什么物种吗？”

起初她想用妖邪来着，思量一番。

到底是没去过，也不清楚里面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最终还是用了物种一词。

“不是人？”

秦景蓁一脸理所当然的神色，让她一时间喝下去那一口水，卡在喉咙中。

呛死个人。

他赶忙拍了拍她的后背，替她顺气。

“那可是两座城，不是一两间屋子，哪有那么多的人家的女儿，儿子被送到那里去的，又不是什么正当营生。”

缓过来之后，她才接着继续。

“听前门的那些人说，里面八成都是些妖兽，怎么样，现在不合理吧？”

“或许是那些妖兽不害人，就无人去剿灭。”

也不对，就算是妖兽，也总有不听话的个别修士前往诛灭。

妖兽的灵丹也是大补，市面上也能值不少晶石。

两座城的妖兽，明晃晃的晶石摆在面前。

不会有人不心动的。

见他脸上变幻莫测的，低头沉思。

“你说的没错，据说那些妖兽确实不害人，每个进去的普通人，之所以会留恋那里，都是一个原因——真爱。”

“？？？”

真爱？

人和妖之间 ，就一晚，能有什么真爱？

“你别看我，都是从前门听来的。”

当时她听的时候，也不理解。

就一晚上的欢愉而已，贪恋那点皮肉之间的欢快。

说的冠冕堂皇的，好听的紧，还带上了真爱的色彩。

“也有修士去看过，那些出来的人皆无损伤，各大宗门现阶段估计还在观望中。”

不对，有些以偏概全了。

在她看来，隔壁玄飞宗就不怎么想。

白欣橦如此爱出风头，这样大好的机会，她一定不会错过的。

秦景蓁见吃的差不多，开始起身收拾饭桌。

“小师叔还是别想了，现在你是下不了山的，还要领队。”

她就想想，又不犯法。

现在是去不了，可只要那两座城还在，她就有去的机会。

水槽旁边，洗碗的秦景蓁望着桂花树下女子。

话本看得是津津有味的。

院门外出现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

不好。

他立刻放下碗，疾步走到小师叔面前。

假意端上糕点。

“小师叔，师傅来了。”

手中的书立刻掉在地上，秦景蓁捡起来，立刻换上了一本剑谱。

“师傅大师兄，吃了没。”

文千屹见出奇一致的话，果然是待久了。

原本寡言少语的大弟子，现在都会开口问他吃饭了没。

“小师妹，你忘了，我是不吃饭的。”

还是没改过来。

也不知道小师妹为何执着于吃饭这一点。

问问他修炼长进了没，也不是不可以。

“嘿嘿，四师兄呢，他不是找你去了吗？”

确实有些忘了，可她不会承认。

主要是说习惯了。

每次其他师兄师姐来，都会在这里吃饭，她也就没改过来。

一开口就是问吃饭了没。

“他呀，还在物色弟子。”

面前两人的小动作，他不是没看见。

在院门的时候，他就瞅见了那本《俊俏王爷别想逃》。

名字很羞耻，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类型的书。

这么多年了，小师妹还是好这一口......

“最近，剑法没落下吧。”

“自然不敢，不信，你问景蓁。”

保命的功夫，她从来不开玩笑。

“师傅，小师叔一直都有在好好练习。”

他也没有要考校的意思，大弟子这人，是寡言少语了些。

可有一点，是他极为满意的。

不撒谎。

要不然小师妹这些年去戒律堂的次数，能省下不少趟。

“这次，你若是有看上的，也收几个吧。”

“隔壁宗门又来了？”

大师兄没否认，就是韩岱铭那个假清高又来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掌门如此，难怪白欣橦如此能装，比五千年的老山参还能装。

“大师兄，要我说，你就别理他.....咳咳。”

意识到秦景蓁还在场，立刻住口。

“景蓁，大师兄最喜欢吃白玉糕，你多做些来。”

见自己的大弟子如此识趣走向小厨房。

“我的大徒弟，你倒是使唤的如此利落。”

“要不，师兄，你忍痛割爱，把这个徒弟划到我名下吧。”

一举两得，她也不用收徒了。

多好。

秦景蓁刚走到小厨房，听见她这话，差点没被绊倒。

幸好师傅他们没看见。

“那不行，好歹也是我第一个收的徒弟。”

大弟子被撬走了，那其他弟子还会远吗？

就他那个三徒弟——黄羽辰，想去四师弟那里很久了。

不是他不想放人，而是当初四师弟就没有收徒的意愿。

人家这才拜到他的名下。

“不收就是了，我一个人还乐得自在。”

递了茶递给师兄。

“要我说，就韩岱铭那个不要脸的，你别理他就是，你越是理会，他就越蹬鼻子上脸。”

给他一个舞台，只要下面还有一个观众，他就能一直演下去。

也不管对方想不想看。

“你别这样说人家，好歹也是一宗掌门，多少留点给人家留点面子。”

他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小师妹这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平时在外面要维护宗门的面子，他不好多说些什么。

“在我这里，大师兄不用顾虑太多。”

回到家里，不必维持外面那些脸面。

更何况是在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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