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蛟》小说简介
《镇蛟》内容精彩,“水吉”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苏念章掖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镇蛟》内容概括:女娲造人,对于九洲大地来说,是创造了新生,还是埋下了毁灭?这个答案,对于蛟龙来说无疑是明确的。作为巨灵族中的佼佼者,他们不满天界对大地的贪婪,不满人类的肆无忌惮,凭什么他们飞升成仙这么容易?而巨灵族却举步维艰?“既然神创造了人,那么我们便以人为食,提升修为,毁天灭地。”宇宙的一粒尘埃,就此缓缓落下,变成一座大山,砸向了苏念。过去的十六年里,苏念从未埋怨过自己的出身,即便五岁的时候,她便被亲娘送到王家,从此再不相见,即便王家夫妇明明答应了对她好,用着她亲娘留下的钱进了城,不用再辛苦耕田还吃不饱,即便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儿子便开始重男轻女,这些她都不在乎。然而命运却无情地敲醒她,拿着大喇叭告诉她,别想这样稀里糊涂、平平淡淡过下去!不允许!不可能!没商量!就在那个夜晚,她遇见了两个天神一般的男人(事实证明他俩确实是神仙),第二天又遇到两个邪魅的男人(事实证明他俩确实是妖)……命运的齿轮开始旋转,在这风云诡谲的漩涡里,谁都逃不掉……主角1v2:女主前期受气包,后期嘿嘿嘿,全部通吃!!! 男主两个,一个是神仙,一个是蛟龙哈...
镇蛟镇蛟第1章 第一节在线免费阅读免费试读
“公子,顾老板说,这就是巫山。”
落仙阁二楼东南角,知州家的大公子章掖正闲坐着,一手轻摇玉扇,一手随着堂下乐曲轻点桌面,今晚他在此处静坐多时,像在等什么人,直到随侍的小厮李牙前来献上一琉璃酒盏。
章掖挑眉看了一眼李牙,接过酒杯,轻闻了一下,让他附耳过来,吩咐了几句。李牙得令,立马转身下楼。
章掖将巫山一饮而尽,起身理了理衣衫,大步向自己的包间走去。
堂下乐声骤停,一番急促的脚步声之后,又开始了新的演出。
包房内,章掖斜卧在竹榻之上,身前的矮方桌上摆满了佳肴,水果的香甜之气飘散在空气中,他闭着眼,伸出手来,在馥郁芬芳之中,仿佛触到了那张脸…这时,李牙推门而入,见状,示意身后跟来的人注意手脚轻便,一群怀抱各色乐器的艺伎鱼贯而入。
这房间的另一头设有一处台子,是专门给像章掖这样的贵客单独使用的,中间隔着金丝流云屏风,这样客人和艺人便互不打扰,最重要的是能保护客人私隐。毕竟能包下这豪间的,不是豪门富户,便是达官显贵,这些人最喜低调,生怕被窃去了什么把柄。
艺伎们纷纷落座,这群女子左不过十四五岁,虽面容青涩,琴技却十分娴熟,尤其是坐在最中间的那位,身着青底莲花式样的水晶缎面裙,不仅琵琶弹得一绝,还有一副天生的好嗓,此女名为绯月,是落仙阁的头牌,也是章掖今晚一直在等的人。
一曲唱罢,绯月抚琴抬头,虽隔着屏风,她依然能感受到那一边的灼灼目光,只是早已见怪不怪了。她调了调坐姿,纤纤指尖拨动琴弦,正欲弹奏下一曲,李牙却突然向前,让她稍等。
“我们公子想请绯月姑娘单独演奏一曲,其余的姑娘请随我领赏去。”
姑娘们纷纷看向绯月,没有一个离座的,直到绯月点了头,才一个个抱着乐器,缓缓离去。看着大家纷纷退下,偌大的房间只剩自己与章掖,她始终神情淡然,这便是自己作为头牌艺伎,多年积攒的素养。
艺伎卖艺不卖身,这是行业共识。从前也不是没有不安分的人要来沾染,可她始终一拒到底,只要那人来,她可以转身就走,毫不留情面,虽得罪了一些客人,但架不住欣赏她的人更多,久而久之,行业地位自然稳固,即使从小教养自己的顾成顾老板,对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也从不多置喙,甚至还要帮她处理那些被得罪的主顾,保她全身而退。
这个章掖是知州的儿子,落仙阁自是得罪不起,但想来知州的儿子,也不会不顾家里的脸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所以即使看着章掖端着酒杯朝自己走来,她也能继续端坐。
艺伎们从李牙那里领了赏钱,便被打发到楼下去。
“你领了多少?”
“三两…”
“你呢你呢?”
姑娘们欢欢喜喜地下了楼,交头接耳地猜测独奏的绯月能拿多少赏钱。
此时落仙阁往来人多了起来,堂里几乎满座,放眼看去,正可谓“鸾笙凤管沸歌台,象板银筝鸣舞榭”,大堂最中央的位置灯火最为明亮,即使坐在最角落的位子,也能清楚地看到台上舞娘们摇曳曼妙的身姿。
堂下走廊,灯火较暗,来往人多且杂,甚是拥挤,这不,刚刚下楼来的艺伎们,光顾着看手里的赏钱,一个不留神,同一送货小厮撞了个满怀,那小厮身形娇小,顿时跌倒在地。
“哎哟,这什么呀弄了我一身!”
那小厮连忙从地上爬起,一个劲儿地赔不是,“好姐姐,对不住,我给你擦擦!”
那艺伎拿手绢掸开他的手,嫌弃地侧过身:“行了,你可别添乱了。”众姐妹中一些人捂嘴偷笑走了,留下两个帮忙的。
那小厮见插不上手,便蹲下身去收拾散落地上的香料,这些香料是顾老板向店里预订了多时,今日早晨才刚刚到的,之前几批做成了一种名叫巫山的酒,卖得很好,眼下这些是催了很久才到的货,可不能出差错。
幸好只是些晒干的细碎香料,三两下便处理干净了。艺伎们翩然而去,而丝帕的一角却不慎扫过小厮的眼睛,突然的刺痛令他手一抖,重拾的香料又撒了一地,他揉了揉眼睛,待缓过来,又重新收敛起来。
“给。”
突然,身后传来一男子声音,他转过身来,看见一白衣男子蹲在一旁,将装满香料的盒子推到自己面前,他四下扫视一番,发现除了自己手上,地板上没有一丁点儿遗漏。
他随男子一并站起身来,发现此人身形高大,衣着质朴,与落仙阁其他客人的服饰比起可谓寒酸,但此人面容清俊,身姿挺拔,气质倒难掩。
“谢谢公子!”小厮双手接过香料盒子躬身道。
“这些是什么?”白衣男子问道。
“是一些香料。”小厮顿了一下,又道:“专门酿酒用的。”
这时,旁边又来了一位男子,身着深蓝色圆领袍,立在白衣男子旁边, 饶有兴致地问道:“这香味真是别致,不知酿出的酒口味如何?”
此人剑眉星目,与白衣男子的温雅相比,略令人生畏。
“公子若是喜欢,小的立马叫人拿来一壶,楼上还有座,二位可坐下慢慢品尝。”这时,一枯瘦的中年男子笑着朝三人走来。
“陈管事。”小厮向来人点头行礼,将香料盒盖上欲走,却被他抬手挡住。
“方师傅正寻你呢,刚刚还问香料怎么还未到,后厨催得紧。二位公子楼上请,小的们这边就失陪了。”陈管事唤来一小二,为两位男子引路,赶着小厮便要走。
可不知为何,这小厮却面露难色,两只脚像被钉住一般,不肯挪步,陈管事见状,便沉声道:“字签可带了?把这份送了进去,今日便可到柜台盖章签字,这一季的钱便可结了。你若啰啰嗦嗦耽误了时间,待会儿账房师傅走了,这银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领了。”
小厮闻言,神色愈加复杂,半推半就地,跟着陈管事拐进了走廊深处。
二人走了一阵,却不是朝厨房的方向。
“陈管事,不是说后厨催得紧么?我们这是往哪儿走……”小厮小心问道。
“后厨是催得紧啊,但是这跟方师傅寻你,有什么关系呢?”
陈管事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逼近小厮,将他手中的香料夺到自己手中,一把将他推入身旁的房内,那小厮被门槛重重绊倒在地,疼痛难起,陈管事迅速关上房门,抱着香料盒子大步离开了。
房内烛光昏暗,小厮艰难从地上坐起,惊魂未定,却见前方大床边上坐着一人,吓得大叫一声,那人闻声大笑起来,他听着声音耳熟,仔细一看,是落仙阁的大厨方越,也就是陈管事口中那个一直在寻他的方师傅。
“你来啦,苏念。”
方越从床上下来,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衫,露出胖硕的肚腩,走过来的脚步有些歪斜,似有些醉了,他在苏念身前蹲下,喷了他满身酒气,苏念本能地撇过头,难掩嫌恶。
“怎么?你卖这个的,你却不喜欢它的味道吗?”方越伸手捏住苏念的下巴,将他的脸扭到自己眼前。
苏念不敢说话,眼里的嫌恶渐渐被恐惧代替。见他这模样,方越开始得意,另一只手将苏念的帽子取下,丢在地上,接着又要去扯他的头绳。苏念浑身抖得越发厉害,一把将方越粗壮的手抓住,乞求地看着他,嘴里颤抖道:”不要……”
听了这话,方越像大受刺激般,猛地将苏念按倒在地,粗暴地扯他衣领,喊道:“头绳不扯也罢!不妨碍你是个女儿身,衣服脱了就是了!”
苏念大喊救命,死命抓着自己的衣领,可就像他说的,自己是个女儿身,又怎么拼得过这大汉的力气呢?方越将自己扯着甩来甩去,这场拉扯仿佛是蚂蚁对大象,蚂蚁的手很快没了力,愤怒的喊叫声逐渐变为痛哭的哀求,“呲!”地一声,外衣领被他扯破,苏念的锁骨瞬间露出,那处皮肤不见阳光,格外白嫩,深邃的锁骨显得她越发娇弱,许是没了力气,她的声音由大转小,变成绝望的泣鸣。
“老陈告诉我你是个女的的时候,我还真不信,没想到啊,还真是个美人儿啊,哈哈哈,顾老头眼光果然毒辣!”
因为领口被苏念死死拽着扯不动,方越喘着大气又改换她打了补丁的衣袖连接处撕扯。
“我告诉你,那顾老头已经看上你,他早晚会想办法把你弄进落仙阁的,今晚你将我服侍好了,日后在这里也有人照应了不是?”
方越又用力一扯,衣袖终被他撕开一大片,苏念迅速抱住双臂,抵死反抗,这时方越干脆将她揽腰抱起,往床边奔去,苏念发出绝望的大叫,突然“嘭!”地一声,门被大撞开,一阵风拂过,方越被定在原地不动,表情停留在亢奋的模样,而苏念,却一瞬间到了落仙阁的后巷。
“披上。”
月光敞亮,苏念看清眼前人是刚刚那位白衣公子,只见他脱下外袍,利落地将自己破烂的衣裳盖住,眼睛始终垂着,不曾看她一眼。
“快走吧。”蓝衣公子催促道。
苏念身子不住地颤抖,眼泪大颗大颗落下,说不出一句话来,可刚挪了半步,她又猛地回过身子,像是要往回走。
“我…我还没拿到字签,得,得盖了章拿到银子才行……”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钱?!”蓝衣男子不耐烦道,他不理解眼前这个头发凌乱不堪、浑身颤抖难掩的女人怎么这么麻烦,救了她就算了,还没完没了了。
白衣男子没说话,蓝衣男子对他道:“被定住不能呼吸,再耽搁就要出人命了。”
“我与她同去,那人便交给你处理吧,事后还在这儿碰面!”
“不用,我绕道走就行………”
白衣男子不管苏念说什么,拉着她便往落仙阁去,还没等蓝衣男子反应过来,二人已隐入夜幕之中。
此时落仙阁正是闹热之时,宾客们一个个酒正酣、兴正盛,廊下勾肩搭背吟诗诵赋的,堂上撸袖撞杯欢歌起舞的,店员们飞步往来运送酒菜、后厨猛火掂勺忙得不亦乐乎,苏念带着白衣男子穿过各色人群,终于找到了闲坐账房的陈管事。
苏念让白衣男子在门外稍等,自己先进去与之一会。
有不速之客打搅了自己的清净,陈管事正欲呵斥来人,定睛一看,竟是苏念,他立马轻蔑一笑,打量她道:“完事儿啦?”
苏念强压怒火,冷着脸将字签递上,道:“烦请陈管事盖章签字,把账结了,让我回去有个交代。”
“啧啧啧,这方越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说着,便起身围着苏念上下打量,“其实,男人也不尽是那般粗鲁的,像我就温柔得多……”
这话是贴在苏念耳边说的,此时人已挨在她身后,一边说着,一边要将她环进怀里,正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苏念转身便是一个巴掌,狠狠甩在陈管事脸上,打得他干巴的老脸皮都一颤,见他还杵着不退后,又是反手一巴掌,两个脸颊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他却还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时苏念才意识到不对劲,猛地想起门外的白衣男子,原是他定住了这老匹夫!
白衣男子随后步入屋内,苏念羞愤难当,收回字签,揣进衣袖,道:“看来这事儿今日是成不了了,走吧。”
说完,逃也似的大步离去,白衣男子斜了那管事一眼,戏谑道:“我看你和那个大汉般配得很,这梦今日便帮你们做到底吧。”说完一挥手,陈管事立马不见了人。
苏念回到后巷,巷子里的冷风拂过她的脸,吹干了她的泪水,只留下些许泪痕附在她净白的双颊,她转过身,看见那人带着一身月辉朝自己走来,仿佛天人降临,他脸上的关切,稍稍安抚了她惊恐不安的心。
“你放心,他们不会追来。”白衣男子轻声道。
“你会法术?”苏念疑惑地看着他。
“哦,会一些,幼时曾在子乌山修行过一段时日。”
“今日多谢公子救我性命,公子大恩,苏念感激涕零,来日定当相报。”苏念跪地伏身,向白衣男子行了个大礼。
“你叫苏念?是哪个两个字?”
“苏州的苏,思念的念。”苏念埋首答道。
“哦,这名字甚好,我叫……”男子正说着,像幡然醒悟般,赶忙道:“姑娘快请起!快请起!”说着,一手轻扶苏念的胳膊,躬身与她同起。
苏念站起身来,颔首问道:“敢问公子姓名?”
“他叫赫贞,赫赫有名的赫,忠贞的贞,我叫许烈!”
幽暗的小巷深处,蓝衣男子朝二人走来,他报完家门后,又朝赫贞顽劣一笑。
“赫贞…许烈……”苏念将这两个名字在嘴里小声念了一遍,不自觉看向身旁的赫贞,只见他冲自己无奈一笑,如此近看,此人面色清透如玉,眉眼温柔含情,欲说还休,唇鼻线条秀美恰如其分,让人一时有些看呆。
“不知二位公子家住何处,我们一家必得登门道谢才是。”
“我们不是本地人,只是路过办些事情,姑娘不必劳烦了,举手之劳而已。”许烈道。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赫贞向她问道。
“今日也就这样了,字签的事,等回禀了爹娘再作商议吧……”苏念叹道。
“所以你们家是专门向这里供给香料的?”许烈道。
“……算是吧…我爹娘是受雇于柳家,打理一间香料铺子,我们不制香,只是负责替柳家卖货送货而已。”苏念答道。
“东街的柳家?”许烈问道。
“对,就是他家。看来二位也有所耳闻。”苏念点头道。
“这偌大的未幽城,香料大户独此一家,是远近闻名的富户,我们怎会不知。”许烈笑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赫贞一眼。
“是,柳家不仅卖香,也制香,手艺独绝,供不应求,所以即使像落仙阁这样的名店,订单也得排队等着。”苏念道。
赫贞奇道:“你们店里就没有跑腿的,非得你一姑娘女扮男装来这地方送货?”
“我爹娘也不是老板,只是受雇于人,领人月例而已,店中事杂繁忙,我是家里最大的,弟弟还小,也只有我能帮上爹娘的忙。”苏念说着,脸渐渐又埋了下去,“我只是最近才给落仙阁送货,才没几回……我知这地方复杂,一直小心着,谁知今日竟遭此晦气,等我回去告诉爹娘,这地方我是再也不来了!”她越说越气,手渐渐攒成了小拳头。
“是不该来了,这地方是男子的天堂,女子的地狱。”赫贞叹道,“很晚了,送你回家吧?”
“今日二位公子,为着我这不相干的人一番折腾,苏念微贱,无以为报,下辈子当牛做马来报答。”说着,苏念又准备跪下叩拜,赫贞赶忙拉住她,笑道:“刚刚已经拜过了,快起快起。”
“我们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姑娘全我们了这份侠义之心,便是回报了!那二人只是一时被困住,快走吧,别让那俩晦气又追来。”许烈劝道。
三人正拉扯间,忽听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
苏念回头,只见后巷浓烟滚滚,人们纷纷从落仙阁奔走逃窜而出,街上顿时一片骚乱。
赫贞猛地看向许烈,许烈也是一脸震惊,见对方那眼神,他竖起眉毛,做了一个“不是我”的口型以示抱怨,见他那委屈的模样,赫贞忍不住撇嘴一笑。
“啊!”
苏念一声惊叫,赫贞不知被谁撞了一下,眼前几个白花花的身影闪过,他回过神来,看见后方还有人陆陆续续朝他们奔来,有男有女,就是没有几个衣衫整齐的。
这后巷与落仙阁仅一墙之隔,高楼之上,火势猛烈,浓烟滚滚,不断有火星子往下掉,巷子窄小,人群慌乱,难免推搡碰撞。苏念被一些袒胸露乳的男女吓得捂脸贴墙,耳根子绯红,赫贞见状,抬起手来,侧身用宽大的衣袖替她遮挡,轻声道:“别怕。”
她闻言抬起脸,见赫贞挡在自己身前,两人之间留着半臂的距离,他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前方,眸子里映着火光。隔着那衣袖,纵然苏念耳边充斥着慌乱不断的脚步声,高高低低的叫喊怒骂声,头顶还时不时有火星子飞过,可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火烧得,你倒是管管啊!”许烈朝赫贞喊道。
赫贞抬头望向火光冲天的楼宇,盯了片刻,道:“放心吧,烧不死人。”
“那就行,不过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许烈问道。
“你跟着潜火队的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赫贞道。
许烈有些语塞,白了他一眼。
赫贞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之人,谁知她也正看着自己,二人面色均是一怔,视线短暂相交后又双双避开。
“我觉得我还是先行离开……”苏念支吾道。
“啊说得是……这地不宜再留了,苏姑娘快走吧。”赫贞有些呆滞地点了点头,忽觉抬起的手臂有些僵硬,便这样护送怀中人到了巷口。
虽然来时是束发男装打扮,现下披头散发女相毕露,可如今场面纷乱不堪,人群中谁也不会多看谁一眼,趁着这混乱,苏念匆匆离去,赫许二人也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谁也不会想到,趁着这祸乱逃去的,还有知州家的大公子章掖,准确的说,他是被自己的贴身小厮李牙架着走的,二人神鬼不知地从落仙阁的另一出口仓皇而逃,章掖手中紧紧攥着一支玉钗靠在胸前,脸上的汗水与泪水混在一起,纷纷往下淌,浸湿了衣领一大片,李牙劝他将玉钗揣进衣兜别被人看见,他死也不肯,李牙想夺下,被他怒目而视,只能无奈放弃,二人就这么僵着赶回了家。
“谁让你给我喝巫山的!”
一进自己院中,章掖重重一巴掌甩在李牙脸上,李牙知道自己今日必挨,早做好了准备,只匍匐跪下,不敢作一声辩解。
章掖看着手中的发钗,掩面痛哭了一阵,渐觉心中绞痛难忍,晕厥在院中。
第二日,落仙阁头牌艺伎绯月惨死火海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未幽城,知州家的大公子章掖也是自那之后,病倒在床,数月不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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