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珏》小说简介
《双生珏》,是作者大大“会折纸飞机的Sa”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断漾云妄言。小说精彩内容概述:一个是身份成谜的普通少年,一个是傲然独立于天下的绝世公子,伴随着二人的出世,二十年前的惊天大灾又重现于世......
双生珏双生珏第2章 白岩村在线免费阅读免费试读
浙南有一个四面环山的小山村,因交通不便,当地村民与外界少有交集,只有逢年过节才会由当地府衙出面组上一支由官民一起将近四十人的车队,去最近的镇上换一些所需之物。
村子通往外界的山路崎岖难行,路上也有蛇虫虎豹,再加上当地人本也不喜交集的性情,村子的村民也就一直过着这种“与世隔绝”的日子,镇上的官府曾也想着让整村人迁出,但被村民们拒绝,而打通山道耗时耗力,村子的位置也没什么发展的前景,高层的官员见村民们都没什么抱怨,修路的事情也就一直没有提上日程。不过村民的日子过的也算安逸,直到一年前突发天灾,雨水渐少,山上的山泉,溪涧的溪水都陆续枯竭,庄稼当然也逃不过枯死,但村子里有一口井,里面甘泉不断,仿佛舀不尽一般,也是靠这口井,当地人才能一直熬着日子期盼着那场拯救他们的甘霖。
“有人在吗?”一个留着小胡须,读书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敲着院门,“余宵贤侄,我是朱伯伯啊。”
“朱伯啊,咱们都已经在这喊了半个时辰了,也没见那个王八蛋开门,看来今天他也是不会出来了,要不我们回去吧。”后面站着的是一个穿着汗衫的年轻人,腰间挂着官府的衙役牌,估摸着应该就是当地的衙役,年轻人踢了下脚边的空水桶。
“再等等吧,府衙里的水都要没了,阿根他们去山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果子,我们总得来这先试试,不然真就渴死不成?”
“要换我说,咱们也走吧,不在这个破地方待了,就让这个混蛋守着这口井在这当土大王好了!咱们这个穷地方没什么好留恋的。”
“要走你们走吧,我也不曾拦过,改明儿我把府衙里面一些能带的有用的东西给你们收拾一下,你们几个小伙子带着家人也走吧,出去生活,朱伯我是不走咯,朱伯祖上都守着村子,不能在我这断了。”
“我说您也是读过书识大体的官儿,怎么这件事上就变成了个倔牛呢?”年轻人翻了个白眼。
原来这个朱伯就是当地的县令,朱伯掸了掸衣服,往台阶上一坐,“什么官儿,也就是个村长罢了,大家给我朱某面子,有什么事要决断的能听我讲一讲。本质上我也就是守着几口田地,养养猪,过普通日子的普通百姓罢了。”
“您这话说的......”年轻人抬头看向紧闭的院门,“朱伯,他们都说那口井是前年余宵用从外面带回来的锄头挖的,也是从那之后,雨水越来越少......有谣传是他带了邪物回来......”
“神神叨叨,你们就总把一些东西说的很邪乎,这天降大旱,能跟个锄头?水井?有关?!”朱伯正色道。
“真的啊!那为啥就我们这一块不下雨?山外面就那个,离我们这十多里的大战乡,一点事情没有,哪有旱就旱我们这一座山一个村子的.....”
“我们和大战乡虽说距离不算太远,中间却是隔着一座山头,这边下雨那边晴很正常的事。莫要神叨叨的。”
“那送水车队的事情怎么解释,镇外面往我们村运水,可结果每次水都没了!明明一个个装满水封好的水桶,结果送到都变成了空桶!我觉得不是邪祟就是老天爷在逼我们走,这个破地方真没什么好待的,外面的生活也什么都接触不到,活得跟个野人一样,像什么,井底之蛙对不对?”
“唷,你还知道井底之蛙!”
“您以前有教过我们...”
朱伯仰着头,眯着眼睛看着天空,“可我觉得咱们村是个非常好的世外桃源,外面的生活虽好,但也有你们没见过的阴暗。”朱伯说着说着不禁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能在这里过完一生,挺满足的。”
“无论什么...我都想见见,等阿根他们回来了,我真打算叫上大家出去看看。”
“走吧...你们还小,多闯闯也好。”朱伯摸着胡须道,“累了就回来。要是朱伯还在......”
“朱伯......”
二人在院子门口坐了将近一个时辰,见还是无人开门便悻悻而去。
傍晚时分,一个身形高大皮肤黝黑的小伙子跑进了县衙。“朱伯!朱伯!我们回来了!您快出来看看!”
“找到果子了!梅子吗!?”朱伯闻声从内屋跑出,一下就到了府院。
“哪里有果子,山都快秃了,草都不见一颗”之前跟着朱伯去要水的年轻人嘟囔着,“他们抬回来一个人。”
“啊?”朱伯满脸疑惑
“阿根,人呢,诶?”年轻人道
那个黝黑的小伙子原来就是先前说上山找水的阿根,“后面,后面,我先跑过来和你们说。”
“水没找到,抬个人回来......”年轻人嘟囔道。
朱伯冲年轻人瞪了一眼,“人怎么样,是受伤了吗?”转头问阿根
“不知道啊,一个小伙子,跟睡着了一样,但是又叫不醒,也没见什么伤口,也有呼吸,好家伙,背后还背了把剑,那把剑倒是挺好看的。”阿根说道
“诶?这我倒是想看看了。”年轻人突然来了精神。
“咱们这几个人也就你会点身手,我就知道你听到刀啊剑啊什么的就来劲儿。”阿根笑了笑。
话音刚落,门外也有了响动,几个汉子用糙木头做了个简易担架,抬着个非常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
朱伯忙走了上去,端详了一番,躺着的男子打扮就是很普通的江湖人,虽说人还在昏睡,但两道剑眉之间散发着英气,五官也生的非常精致,俊美之姿更像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少爷,不过并不细腻的皮肤和手上隐隐约约的茧,能让人断定他和那些在深宅大院中的公子哥还是有区别的。
朱伯指挥众人把男子抬到了府衙内的一间小客房,“阿英,你去我书房,把药箱拿来先。”那个年轻人应了一声就去了。
“村子里的张郎中前阵子也走了,我也只能简单看看有什么伤口之类的。”朱伯念叨着
“我觉得要么是怪病,要么就是这个人乱吃了什么东西才睡不醒。”阿根旁边回答
“这脉搏很正常”朱伯把着昏睡年轻人的脉皱着眉头,“我只会一点皮毛,看不出什么症状,但但从脉象来看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那个叫阿英的年轻人提着个药箱回来“朱伯给。”然后扭头开始在房间里找寻着什么,果然,在桌子上放着一把剑,整把剑被布缠着,只露出一个剑柄,但是光看那个剑柄,就可以看出不是一般的普通的长剑,阿英走了过去,拿起桌子上的长剑,不是很重,甚至比一般剑还要轻,用手解开了缠布,原来还一个剑鞘,和剑应该是一同打造出来的,剑柄和剑鞘很搭,青色的条纹,从剑柄到剑鞘一气呵成,仿佛一缕微风一直从剑柄贯穿到剑鞘末端,也就是剑尖的地方。阿英的眼睛里越发放出光芒,这把剑没有什么精细的纹路,也没什么金贵的配饰,但是就给人一种很舒服,很惬意的感觉,近在咫尺的剑,仿佛给周遭都带来了一丝非常舒爽的凉意。这把剑一定不同凡响,阿英右手握住剑柄,忍不住将剑从剑鞘中慢慢拔出....他想要看一下,这把剑的真实面目究竟是什么样子!
“小心!”床头的阿根回头见阿英在鼓捣剑,突然大喊。
“我去!”阿英把剑扔回了桌子上,捂着右手的虎口叫了一声。
“怎么了!?”朱伯也应声回头
鲜血从阿英的指缝中缓缓流出,阿根两步走了过来,“小心这把剑,是不是被划伤了?”
阿英笑了笑,“没事,小伤口,嘿嘿!之前张家老三也看人剑好,想要拔剑看看,结果也被剑伤了手,我忘了和你说了,拿这剑一定要小心!古怪的很。”
“你们这些孩子,这剑是这位年轻人的随身之物,你们怎么能乱碰!平时怎么教你们的!”朱伯正色道。
“哎,朱伯,一把剑而已,就看下,又不是偷也弄坏不了,再说我们还好心把他人抬回来了。”阿英咧着嘴笑道,“摸摸又没事,嘿嘿!”
“哼,他是外面来的人,他是谁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身上的东西也不要随便去碰,免得惹祸!你看你现在找到罪受了满意了?”
“朱伯,算了,他就这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带他下去包扎下。”阿根说着领着阿英出了房门,阿英吐了吐舌头,眼睛还盯着桌子上的长剑恋恋不舍。
“等会拿碗水进来。”朱伯嘱咐了句。
“得,还搭一碗水。”阿英瘪了下嘴。
府衙院子里,阿英和阿根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朱伯让我们过几天也离开村庄。”阿英仰着头,“他还是不肯走”。
“嗯。”
“但是我想走之前做件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不能让朱伯一个人在这等死。”
“你说?”阿根转过头。
这是个翻新过的院子,一个刻着棋盘的石桌,一个大凉亭,甚至院子里还有一个不小的水池,里面竟然还养着鱼,仔细一看,这只是个别院,旁边应该还有更多的院子。
“哼,这口井可让余宵这家伙发达了,村子里应该就他家这一个大宅子吧。”一个黑影轻声道。
“嘘...轻点声,走,我们去他老头那屋看看。”
“等会,渴死了,我去那个塘子喝口水。”
“小点声...诶...我也喝口。”
两个黑影摸着身子凑到了池子旁,趴在池边,把嘴凑到池子里,大口的咽了几口水,二人只觉一股清流从嘴到胸口再到肚子,浑身仿佛被疏通了一般,好不舒服!其中一个黑影甚至没忍住还哈了一口“爽!”
“嘘!~~”另一个黑影连忙抬起头,四处张望
“别怕...今天没人巡逻,那些没骨气的孬货,都在余宵那个院儿呢”
“就怕万一,这里可是现在村子里最邪门的地方。”
“怕啥,我早就想来了,看看余宵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月光照在黑影身上,这人右手缠着白布,还渗着血渍,左手提着一把铁剑,正是阿英。而和他一同的就是阿根,阿根身上也背着把九环刀,估计也是平时趁手的家伙。二人背着一刀一剑,闯到了余宵的家,想着偷点值钱的东西或者弄点水给朱伯,也算是报答平日在朱伯手下的照顾之情。
喝饱水的二人慢慢起身,蹑手蹑脚往偏院摸去,那是余宵父亲住的宅院,说起这宅院,余宵家就余宵和他父亲二人,本来住的就是一间带着不大院子的木屋,因为突然有了一口水井,村子里的人们都来讨水喝,余宵从开始也让村民随意打水,时间一久,便开始卖水,没钱就以物换水,再到后来买都不行,于是有些村民就开始拍余宵家的马屁,主动给他们家扩宅,装修屋子,甚至愿意到他家当下人,只为能每天有一口甘甜的水喝。也有些看不惯余宵的村民,也状告到朱伯那里过,说余宵霸着一口井,坑害同村的邻里乡亲,但是朱伯这人凡是都讲道理,人家自家凿的水井确实别人说了算,如果真要硬抢那岂不是和强盗一样,自己好歹也是个当地父母官,总不能一碰到灾情就怂恿大家去抢别人家的东西,只能当面去和余宵一家谈,但那余宵很不给朱伯面子,阴阳怪气就给怼回去了。没办法,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什么时候余宵心情好,就给大家发几桶水,心情不好,几天闭门不出。当然,也有个别村民,想着半夜偷偷进余宵的宅子,偷点水出来,就和现在的阿英阿根一样,但是奇怪的是,凡是去余宵家偷水的人,第二天都留在余宵家心甘情愿当了下人......平时骂着余宵祖上三代不带喘气硬的不行,偷了一趟水,家也不回的就留在人家里心甘情愿当仆人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跟你说,我就是宁愿死,我也不会去当他余宵家的下人。”阿英嘟囔着
“你可别说,没准你喝他家水喝上瘾了就。”阿根笑道
“切”阿英撇了下嘴,“要我死吧。”
二人忙活了一会,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是,大家都是村子里没怎么出过门的,能有什么好东西是大家没见过的,再好估计也就是村西徐大户家的那个花瓶了,据说是他过年在镇子上淘来的玩意儿,值好几十头猪甚至上百头猪的价钱,前两个月徐大户也跑了,那花瓶肯定也是带走了。
“阿根。”阿英招呼着
“怎么了?”阿根还是很谨慎小心
“我们去那口井那里吧,我觉得只有余宵那里有好东西。”阿英道
“你疯了吗?那里可全是人。”阿根
“怕啥,村子里最能打的两个人就是咱俩,真要动起手来,就凭余宵和那些蠢蛋,想拦住咱俩还不够。”阿英笑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闹出动静让朱伯知道了,肯定要被骂的。”
“朱伯一直怎么对我们的,我们过几天还要离开这对他撒手不管,然后现在连个像样的东西也留不下给他,难道真舀几勺养鱼的水给他?”阿英瞪着眼睛
“我没说要走,我会留下来陪朱伯。”阿根轻声道
“疯了。都疯了。”阿英呸了一口,“你和朱伯都疯了。没脑子。留在这里等死?”
两个人沉默了一下,阿英起身就往余宵住的院子走去。“你回来!”阿根压着声音努力喊着,但是阿英无动于衷,阿根无奈只好跟了上去。二人翻到了院墙上,踩着房檐摸了过去。余宵的院子大小也属正常,院子中间就是那口水井,也和普通的水井一样,并无什么特殊的地方,院子里站着将近十个家丁,其中有两人守着余宵的房门。此时已是丑时,屋子里还亮着灯,余宵还没有睡去。二人慢慢爬到了余宵的房顶,阿英从小就热爱习武,曾也出过村跟着外面的江湖高人学过小半个月的把式,回来之后还记着窍法每天很用功的练,其实身手已经算是小半个江湖人士了,只见他沉着气,尽量让自己的每一步都稳稳当当不发出一丁点声音,阿根功夫没那么好,怕发出声音,则离着他几步的地方趴着不动了,帮他注意着院子里的人。
阿英扒开几块屋砖,往屋子里看,余宵的屋子更像是一个大的会厅,而在厅子中间居然有一个一人大小的水池,余宵此时正闭着眼睛躺在里面泡澡!其实阿英已经有来过几次了,每月的月中,他发现余宵都会整夜的待在这间屋子里,亮着灯不知道干什么,直到天亮,所有的家丁则都整晚在他的院子里站岗。阿英满肚疑惑“就泡澡?泡到天亮?不怕泡烂吗?”阿英心里嘀咕着。眼睛还在继续瞄着房子里别的地方。
这个泡澡的池子的水居然是活水,阿英突然发现,在稍微高一点的地方,有一个也类似井的洞,但是只有碗口大小,那个洞慢慢冒着往外冒着水,水流向余宵泡澡的池子。而那个碗口大小的洞旁边就竖着余宵从外面带来的锄头,一柄很普通的锄头,非要说不一样的话,阿英只觉得那柄锄头的锄把最上面有个很奇怪的图案,上面的东西有一对翅膀,像鸟,但是又好像长了个人脸,很是奇怪。“就这个玩意?挖水井?”阿英心里吐槽。看了一圈下来,阿英觉得确实下不了手,总不能真的明抢,他还是怕朱伯的,要不然早就把这个锄头抢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阿英想着要么就这样算了,到别的地方再看看找找东西,可就在他准备爬回去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突然看到了余宵睡觉的床头柜子上有一个很眼熟的东西,是花瓶!一个看起来非常值钱的花瓶,带着花纹,画着鸟兽.....“徐大户家的花瓶!”阿英一惊,这花瓶怎么在这里!不应该被徐大户带走了吗!难道徐大户也拿东西来换水了?不应该啊,徐大户是最早走的一批人家,那会还没怎么缺水啊,阿英突然觉得事情可能并没有这么简单,而心思一乱的瞬间,不小心触碰到了一块活瓦,发出了很轻微的响声.....普通人肯定是发觉不了的。阿英心想还好,赶紧把屋瓦放回去,自己也打算退下,结果一扭头发现余宵正睁着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府衙客房内,朱伯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床上突然有了响动,只见床上睡觉的年轻人慢慢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没睡醒一般揉着眼睛,嘟囔着,“这里是哪?”
朱伯有点没缓过神,慢慢回道,“你醒啦,这里是白岩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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