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杏不可杏》小说简介
小说叫做《可杏不可杏》,是作者“小酌烟雨醉江南”写的小说,主角是陆言之李杏。本书精彩片段:自打记事以来,小李杏脑海中除了朝夕相处的瞎叔叔,剩下的便是从无垠海面缓缓飘来跟前的孤舟。每逢初春和晚秋之际,它就会出现,里面总会带给小李杏希望。七岁时,记忆当中是一袋袋粮食和衣物。八岁时,多了些书籍,沉浸在瞎叔叔教导下。九岁时,用铁剑换掉树枝,开始与树枝较量。十岁时,海浪拍在舟壁上,总以为这就是自己的一生。……直到那一年,瞎叔叔为救自己而亡,小舟被大船撞毁在海上,所有谜底也都开始一一浮出水面。前路该当何去何从,且看主角披荆斩棘,快意恩仇。最后,新仇旧恨,拔刀再问。问天底下流淌的热血,不敢冰凉,可敢头昂?...
可杏不可杏可杏不可杏第2章 去往彼岸的刀在线免费阅读免费试读
把酒言欢,人生苦短。明月劝君相与还,莫待扶枝迎露寒。日出天山,蓝海浸染。水上黄昏无颜色,离人雪下空白头。
悠然时光随着梁瞎子不胜酒力沉沉睡去,陆言之用棉被替他盖住自己那三分醉意,转身推开木门,阳光打在脸上热烈而温柔。
他手握长刀,起身轻跃,数米高的悬崖已在头顶,只见他脚尖点地,身形不失半分优雅向船那边方向走去,轻功竟是如此了得。
“太平之时以文载道,纷乱之日以武止戈。天下便是如此,人生数十年,救万民于水火,效忠心于家国。”
父亲的话仍徘徊在陆言之耳边,直至今日他才明白其中含义。救万民于水火本是身处水火的万民,效忠心于家国还是保护家国的忠心。但凭命运驱使,不可随波逐流。
陆言之吩咐船上的人扬帆起航,乘风破浪是船只的使命,也是水手的职责,与使命进行抗争,同职责一起谋生。
偌大的建州城屹立在海边,数百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蛮荒之地,后来被流放至此的人太多,方才逐渐形成大城的规模。所以这里的人文相较于其他各州来说更加复杂,因此常常会出现一些纷争。
“我说你往这豆花里面放糖是何意?难吃得紧,你若不给我说法,我定掀了你这破摊。”
只见一人嘴里骂骂咧咧说道,反手将碗内豆花倒在地上,往空中冒出丝丝白气。
摊贩见状,说道:“豆花不吃甜的难道要吃咸的?我这里没有这种说法,你若不服,请人来评评理,孰对孰错一问便知。”
那人偏就不信邪,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朝街上来往人群喊道:“来评评理哟,豆花是甜的好吃还是咸的好吃?谁说对钱便归他,事先说明我吃咸的。”
“咸豆花好吃!”
“我选钱豆…不对,我选咸豆花。”
“这位兄弟我支持你,我再加你一锭,给我把咸豆花的知名度打出去。”
“钱不钱无所谓,我天生爱吃咸豆花,你们莫要跟我抢。”
“必须咸豆花,谁会跟自己的嘴巴过意不去?”
……
看来金钱的力量足够庞大,摊贩眼见平日几个熟客争着抢着说爱吃咸豆花,只好使出杀手锏,用手捏了捏嗓子,转身喊道:“月儿,没水了!”
“爹爹,你莫着急嘛,等我去厨房担点水过来。”
人未至,声先出。似百灵鸟般传入众人耳中,俏皮中带点清冷,稚嫩中又略觉成熟,让人忍不住想一窥真容。
众人噤若寒蝉,皆望向摊贩身后大门,待到一抹纯白出现,场面如同火上浇油瞬间炸开锅来。
“我滴个亲娘咧,谁再说咸豆花好吃我就跟谁急!”
“我家祖上是糖商,若岳父不嫌弃,小婿愿以一船白糖为聘礼,将甜豆花发扬光大!”
“各位别昧着良心说话,这姑…甜豆花我是真喜欢!”
“钱不钱无所谓,我天生爱吃甜豆花,你们莫要跟我抢!”
“必须甜豆花,谁会跟自己的嘴巴过意不去!”
……
摊贩两手向外摊开,嘴角似有笑意,说道:“小兄弟,服不服?”
陆婉清一阵无语,好不容易逮着父亲出海的机会,女扮男装来这城中溜达一圈,看着月儿娇俏的容颜令局势不利,她恨不得扯下头发,让他们看看自己见风使舵的嘴脸。
单论相貌,陆婉清是不输月儿的,气质隐约还胜她几分,带着女子身上少有的英气,却是吸引住月儿的目光。
“公子,我这便给你去换一碗咸豆花,你莫跟我爹置气,他这人是一条筋。”
“多谢姑娘,记得多放辣椒。”
月儿掩嘴轻笑道:“好呢,请稍等片刻。”随后挪步往屋内而去,心情看起来不错。
月儿离开不久,周围人作鸟散,陆婉清学着摊贩刚才模样,双手摊开,嘴角含笑道:“看吧,连你女儿都不服,我又怎么会服?”
摊贩无奈道:“算你小子厉害,我女儿都在替你说话,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茫茫大海相比城中一派繁荣的景象,多了一份长久的孤寂,连同那座城也包容进去,离岸越远,离己更近。
人似一柄刀,身赴奈何桥。血与泪相交,斩断忘川潮。鼻虽叹眉高,借眼望春桃。凭栏雨潇潇,直洒路迢迢。
陆言之望向长刀,无端生出一些感慨,能夺取性命的东西有很多种,刀起初不过是用来伐木的工具,后因人尝到了胜利的滋味,刀也便在手中慢慢惭愧,死在刀下的人太多,情感生生不息的挥舞,原本铁一样冰冷的刀上面血迹斑斑,那滴落下来已不是人的血,而是它的泪。
船在海上行驶几日后便顺利抵达建州港口,陆言之与几人结算完工钱,独自踏上进城之路,建州本是沿海而建,城池的地势较高,所以修筑了许多步梯。
陆言之乃京州人士,自小便善骑射,飞檐走壁的功夫更加不弱,仅这段路程,只要他想,几息之间就可以上去。但他还是选择一步一步走。
这个地方没有人认识他,他那些事迹也就无人知晓。此时一高一矮两个人站在城墙上,高个问道:“你确定他就是大王要找的人吗?”
“我以项上人头担保。”
“不错嘛,你如何确定?”
“我现在口说无凭,等他下次出海,我们悄悄跟去便知。”
“那你觉得我们会是他的对手?”
“绑走他女儿便是,每逢他出海之时,他女儿会悄悄女扮男装逃出家门,旁人不知道的事,我再清楚不过。”
“难不成你喜欢他的女儿?”
“不干你的事,你只需负责盯紧他下次出海的时间。”
“兄弟只是提醒你当心红颜祸水。”
高个内心暗喜,“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等功劳我岂会与你平分?去阴曹地府里慢慢想吧。”
陆言之不知道自己正被二人在背地里算计着,他自己也正在计划着一些事情。
“清儿如今十三岁,再过个两三年,小李杏也到了可以成家时候,我便招他作我女婿,也是计划开始的第一步,徐徐图之,大业可成。”
如此想着想着就已到家门口,抬腿迈过门槛,喧嚣也关在外面,寂静无声的长庭穿过粉雕玉琢的容颜来到身边,一阵香风扑鼻而来:“爹爹,你可算回来了。”
陆婉清身穿墨绿色长裙,翡翠色发簪将头发轻轻束起,身姿婉约如兰,笑靥灼灼其华,神色浑然天成,语气明媚阳光。
陆言之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平日里疼爱有加,当真要她帮忙承担一些东西时,竟有一丝不舍。
陆言之便先问道:“清儿,我打算把你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你愿不愿意?”
陆婉清小嘴嘟囔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算把我嫁给路边乞丐,我除了皱下眉头还能怎么办?”
“那如果我不是你爹,你会怎么办?”
“除了爹,没人能逼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死也不愿。”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女儿。爹甚感欣慰,但是以后别再轻易说死这个字,很不吉利。”
“死并不可怕啊,爹爹又怕什么呢?”
陆言之一时回答不上,只能在心中暗暗发问:“对啊,我怕什么呢?”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每个人都在用力活着,却不是为那日新月异,是脑海涌入源源不断地回忆,对未知的事物充满怀疑,从已知的角度寻找证据,如同猛兽留下的痕迹,也许它已经撕裂掉人的身体,也许它正在拖着重伤痛苦死去。
一把刀从出生开始沸腾,而后慢慢冰冷,当它爱上另一把刀后,人难免会拼个你死我活,决计不能得偿所愿,唯有听人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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